马鞍山总体城市设计

       本文为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城市设计研究分院总体城市设计专题的第五篇：基于马鞍山总体城市设计编制的体会与思考，欢迎分享。

马鞍山，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个很熟悉的名字，可以说是中国应用最广泛的地名之一。随手打开百度，可以轻松收获10余个省份至少24座被记录的马鞍山。这些异地同名之所，大多有着类似形态的山体，亦或与马鞍相关的历史传说。而我们今天要聊的安徽省马鞍山市，据说其得名正是因为楚汉相争之时，项羽自刎乌江，其马思主，翻滚自戕，马鞍化山得名。那么这座横跨长江，地处南京都市圈和合肥都市圈交界之处的“耳熟小城”，为什么会比肩诸多一线大城市，成为住建部确定的第一批城市设计试点城市呢？

一、工作之初：

新时期的总体城市设计我们要探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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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现代山水城市的本土内核

面对当代城市集中呈现出的千城一面的问题，我们如何重塑中国城市的特色，是新时期文化自觉之后，城市建设必须要面对的问题，更是城市设计试点城市探究的根本之一。纵观中国的历史讲到营城，其根基多源自基于堪舆研究而形成的传统城市山水文化，因此想让中国城市，特别是近现代形成的新城能够找回中国气质的内核，势必要回到传统山水营城的理念中寻找属于当代的、本土的答案。马鞍山是一个具有优越山水要素，成长于新中国建立之后的生动样本。它因山水得名，更因山水而闻名。“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李白这句所有人都耳熟能详的诗句，描写的正是马鞍山“翠螺出江，横江夕照”的盛景。

图1 马鞍山的标志性山水景观－横江夕照、翠螺出江

但是这样的山水于今天的马鞍山来说有别于那些都府之地、历史名城，少了几分独属于中国城市与山水之间的整体意向建构。这是因为马鞍山现今的城市集中建设区是因工业而兴起，逐步扩张蔓延形成的，并与历史上的城市地区（现马鞍山市当涂县）在空间上完全分离。这使得山水在马鞍山的城市空间中更多的是独立景观的存在，还是日常生活中的要素小品。因此为马鞍山建构山水城之间的整体空间景观意象是为以马鞍山为代表的中国现代城市探索一种基于中国文化内核组织建构城市的方式。

图2 长江沿线城市山与江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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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寻不同规模尺度城市的总体城市设计思路方法

截至2018年马鞍山市拥有常住人口233.7万人，建成区面积不足100平方公里，2018年地区生产总值全国（GDP）1918.10亿元，全国排名133，人均GDP达到8.2万元，全国排名49名，是长江三角洲城市群中副中心级特大城市都市圈的重要组成城市。粗略盘点这一类城市整体上呈现出人口规模过百万，集中建设区百余平方公里，人均GDP排名进入百名行列等特征。作为城市群建构过程中的基础中坚力量，这类“富裕小城”的崛起多与政治、经济、人口优势无关，更多的是依托特色化的地缘、资源、产业异军突起。在进入新时期中国城市化下半场的进程中，这类城市无需面对特大城市不断扩展带来的人口、交通、环境、效率等系列问题。它们更多的是要面对相对富裕人民群众对建成环境全面现代化的要求，以及如何控制土地经济导向下不切实际的扩张需求与保障地域环境特色、活化时代遗存、探究城市发展内生动力之间的矛盾。因此马鞍山的总体城市设计需要探索与北京、南京这类特大城市所不同的思路和方法。

图3 长三角城市群空间格局示意图－引自《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

二、工作框架：

新时期总体城市设计的目标与作用

众所周知，新时期的城市建设发展已经从“量”的高速扩张全面向“质”的改善提升转变。这一点随着2015年的中央城市工作会议的召开，在全国范围内各界逐渐形成了广泛的共识。在这个过程中总体规划、控制性详细规划，这类注重通过宏观政策统筹引导发展、通过数字指标明确底线保证公平的法定规划，亟需强化与总体城市设计、区段城市设计、专项城市设计这类以提升感官，改善体验，塑造特色为根本的非法定性规划工作相配合。因此住建部适时推出了《城市设计管理办法》（下称《办法》）全面助推城市建设水平的提升，为切实改善空间环境品质提供了有效的建设指导和管理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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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总体城市设计从“描绘蓝图画面”向“助推蓝图实现”转变

总体城市设计并非新生事物，它有着较为成熟的工作框架，大致可以概括为：宏观把握目标主题，形成总体策略；中观控制系统组织，形成设计引导；微观特征要素点睛细化形成方案示意。在这个框架下，通常会先描述整体设计意向、空间结构，进而形成对城市形态、开敞空间、绿色空间、滨水空间、街道空间等十余个系统的分类分型组织描述（见图）。然而这一框架更适用于城市大面积扩张、全面新建时期的总体城市设计，其重点在于对蓝图的展望和对各系统的逐一建构描述，更趋近于“设计城市” 。

而新时期，在增量日益有限，大多数城市发展框架已经稳固，城市各要素在多年的规划建设过程中，已经或多或少的形成了一定组织逻辑的情况下，全系统蓝图式的总体城市设计似乎多了些冗杂，少了些直面痛点的干脆。

同时，增量发展时期的总体城市设计，多按单一要素进行系统分类，明确规划、设计、管控意图。这种方式更多的强调了各系统自身的建构和完整，少了几分应对存量时期对不同系统要素整合联动的思考。这就好像是西医强调按系统分科室诊病，而少了中医全科思想中“头痛医肝胆才能痊愈”的跨系统分析组织。

图4 增量发展时期常见的总体城市设计工作框架

因此，以2014年的《北京总体城市设计战略》为开端的系列总体城市设计探索中，我们开始从目标与问题出发，针对特定要点进行纵向剖析 ，探索适应现阶段优化提质建设发展目标的总体城市设计工作框架。

在马鞍山的总体城市设计中，除了前期的基础研究外，我们将工作分为“定局营城的设计组织主体”段落和后期的“多维落实探索实施路径机制”段落。借由这两个段落的组织，推动总体城市设计进一步走出蓝图绘制者的角色，向推动蓝图逐步落地进行设计探索。正如王世福所说的“城市设计走向可操作性实际上就是城市设计成为公共政策化的专业技术过程 ”。

图5 马鞍山总体城市设计工作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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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动总体城市设计框架从战略视角和实施视角进行精炼

在技术框架中，我们放弃了宏观、中观、微观的逐层递进，进一步精炼工作框架，分两步：“谋定”－从资源优势，发展特征出发以战略性思维着眼于全局，谋划长远愿景，“而动”－从城市发展困境出发，以实施型视角着力于当下问题，提出营造策略。

马鞍山中心城区353平方公里的规划范围内，经历了四个时期的扩张演进，城市发展框架已经基本形成，城市各要素系统之间已经形成了一定的自组织逻辑。

图6 马鞍山中心城区发展演变示意图

在这个时期，总体城市设计对于马鞍山的描绘不会是崭新的画面，更多的是基于已有的各类宏观、中观规划设计和建设实施现状，通过战略性思维对其自身优势、发展特征进行发掘，从明确长远空间发展趋势、城市内生空间组织形式和外在城市风貌凝练表达三个方面，理顺关系，突出特色，完善长远空间愿景。进一步，通过对马鞍山现阶段“看起来”、“用起来”、“体验到”的三个方向，提出符合长远空间发展愿景、可持续分解操作的改善目标、管控要点或提升策略。

三、一张蓝图：

长远谋划，全要素整体空间环境景观组织

要想“一张蓝图干到底”，首先“一张蓝图”本身要具有长远发展的可能。这种“可能”的塑造，首先要立足长远，从城市发展规律、宏观政策导向、时代前进导向等不同方面，明确城市整体空间环境发展趋势。其次要明确内在逻辑，通过对人、城市与山水林田湖草等自然资源进行全要素统筹，建构自然与城市、城市与人、人与整个环境的和谐共处组织模式。最终通过对城市风貌归纳总结与特色提炼，建立统一的整体空间环境景观认知观念，这就好比勾勒一张山水画，要“势”、“形”、“意”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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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势－外在导向

项目通过从马鞍山中心城区的山水格局、风和水环境、空间区位、政策导向四个方面进行剖析，以战略性视角谋定马鞍山主城区在新时期新背景下，必将逐步走上从传统资源型工业城市向宜居型山水园林城市转型发展。在角色切换与动态提升过程中，马鞍山应以“绿山绿水绿街道，宜居宜业宜生活”为整体发展愿景，实现生态、生活、生产的空间一体化、系统一体化、目标一体化，通过“对外门户升级，形象重塑”和“对内转型升级，修复织补”逐步实现整体空间发展的长远谋划。

图7 马鞍山－南京－当涂三者之间的山水轴线及空间发展关系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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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形－内在逻辑

马鞍山市（中心城区）这类中小型城市有别于北上广深这类特大城市，从事或受主导产业相关联的人群占比巨大，城市整体上保持较为相似的节律和性格，人们在日常的生活、工作节奏和行为习惯中具有相似度较高的特征。这种群体画像上的相对一致性促使城市生长过程中，城市空间特征、空间自组织规律更为统一。

图8 马鞍山不同片区中城市高层建设地区与水面和可眺望山体见的分型形式

本次总体城市设计通过对马鞍山空间演进的发展形式，整体形态的分型形式，以及商业服务、公共服务、绿色设施、交通设施等城市功能节点构成要素的自组织逻辑进行研究，探索在山水要素限定下，城市中心城区不同空间单元所共同拥有的组织建构模式。并结合马鞍山山水特色，将其概括为“江山环抱湖为心，半城湖光半城山”。这一单元组织模式将空间形态、设施配置、环境景观等不同系统整合，形成一种模式化的地方建设共识。这种效仿中国传统营城思想中“家国同构”理念，同构异质的模式化组织方式，为马鞍山凸显以山水为根基的城市特色风貌，增强城市内在系统可识别性起到持续组织引导的作用。

图9 马鞍山城市空间组织建构模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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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提炼表达

从城市风貌形成的山水环境、历史文化、城市建设这三大城市风貌塑造源泉进行梳理，整理了马鞍山山水分布特征及利用特色、文史的发展脉络及相关特征和城市建设的基本形态风貌及建筑特色；明确城市特色风貌核心特色（要素），确定以“山水诗韵、刚柔并济、秀色宜居”为城市总体风貌定位。

强调以保护城市山水格局为根本，通过整体形态、景观体系、场所营造方面展现城市山水特色，重现马鞍山主城区诗意栖居环境；强化以延续城市平面格局特征为基础，通过优化空间布局、强化地方建筑特色，展现马鞍山刚柔并济的独特气质；推动以绿色宜居为发展动力的城市转型，通过产业转移、产业升级，推广宜居绿色技术，打造宜居秀丽景致。

进一步结合城市行政区划、控规单元划定、功能形态布局，划定了城市风貌分区及建筑风貌特征区，形成系列建设指引，以对接下一层次的规划管理建设工作，为持续落实整体空间环境景观提供组织思路及相关要点。

图10 马鞍山城市风貌意向示意图

四、系统谋划：

战略性要素建构，实现整体空间环境景观蓝图

马鞍山（中心城区）和现阶段很多城市一样，城市基本骨架已经建设完成，“一张蓝图”的实现更多的是基于现有空间环境景观本底，进行优化调整以突出自身优势特色，并尽可能减少或改善与城市整体意向不符的城市建设。在这一过程中，单一要素的系统建构大多已经初具规模，更多的是优化完善不同要素之间的组织关系。

本次总体城市设计以现阶段马鞍山面临的实际问题为出发点，从视觉景观、生态环境、活力延续、城乡体验四个方面组织相关要素，建立以视觉景观体验为根本的城市眺望体系；以保护生态空间，强化生态系统，兼顾海绵发展的蓝绿空间体系；以延续城市空间组织特色，强化城市活力的城市战略性公共空间体系以及明确城市景观框架，塑造特色体验为根本的城乡一体特色体验系统，形成完整的多系统设计引导和重点建设管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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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性眺望系统 —— 面向可视化的整体山水景观格局塑造

打造具有中国气质的山水城市，首要保证的是“要看得见山，望得到水”。同时这种山水画面的建构，特别是山水与城市建设的组织关系，应以满足中国文化的审美习惯为前提条件。因此我们依托中国传统营城中对山水景观构建的习惯，以保护和展示城市山水格局为根本，从体验城市山水城全貌、展示标志性特色山水要素、延续历史地区景观特色以及结合城市动线展示城市特色节点四个方向出发，对整个城市进行了看与被看的组织。

选择马鞍山城市发展过程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城市名片和节点景观，形成两级战略性眺望景观系统，协调城市建设与山水环境之间的“诗画”意境。利用三维模拟技术模拟眺望景观，控制马鞍山中心城区特定地区建设高度，引导整体城市建设的视觉景观效果，避免未来建设对城市特色景观破坏的潜在可能。

图11 马鞍山城市战略性眺望景观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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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绿空间体系——依托海绵城市理念的城市生态格局建构

马鞍山作为传统的资源型工业城市，从中心城区建设最初就有着开山采矿的历史，时至今日已经造成城市外围的三面群山都存在着一定程度的生态景观破坏，山脚满目疮痍。城市内部蓝绿系统分离，加之老城市政设施不完善，致使这个滨江多河湖的城市，水质问题、洪涝隐患频发。

基于上述问题，本次城市设计以海绵城市理念为根本,以建构蓝绿体系为目标,依托现有城市建设为基础,在满足生态安全、实现绿色空间服务均等化的条件下,实现对城市山水资源,边界空间进行协调完善,统筹改善各类环境隐患,实现青山绿水永续,宜居秀色常存的城市生态格局。

系统通过“蓝脉立骨架、绿边锁绿底、绿网通山水、蓝绿储滞净”四步：1）梳理、链接、复曲城市河流水网湿地,建立生态格局骨架; 2）依托城市道路建设城市绿色边界，限定保护城市绿色空间基底; 3）结合城市道路市政管网设计, 形成联通城市山水要素的绿色网络，4）依据总体规划确定的施政管网排放节点，在相应的城市公共空间设置水体滞留净化的生态景观节点,整合内涝积水问题严重地区，确定近期提升整治行动计划。最终形成清晰的绿色基底边界，保护城市生态基底，组织完善绿色网路，打造集“生态保护、防洪排涝、水质改善、景观串联”一体化的蓝绿综合框架。 

图12 马鞍山蓝绿空间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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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略性公共空间体系——空间延续活力叠生的城市活力框架

为了应对马鞍山在城市扩张中出现的传统中心活力聚集，但新建城市中心活力不足的问题。设计以空间肌理特色为根本，以延续马鞍山特有宜居空间组织模式为基础，依托设施、资源、人口、交通等要素的分布，结合城市中心区活力服务半径，建立“一主两副、六特两门户” 的城市活力中心架构。进一步通过对每个活力中心形成控制引导，优化城市公共空间品质，促进各类设施布局自洽，增加城市活力要素的复合布局，促进城市活力叠生。

图13 马鞍山城市活力框架体系

通过对城市活力中心研究，建立以功能为主导的城市活力路径体系，增加主要城市交通功能性道路的连续性和对外联通度，在大范围强化片区间沟通，链接外围特色中心建构特色快速景观联络路径。针灸式小范围增加局部路网密度，舒经活络促进片区活力进一步改善升级。

进而结合城市活力绿核，依托城市蓝绿基地，建构马鞍山战略性的公共空间体系，筛选最具有公共性及代表性的节点要素，形成战略性的公共空间要素，形成城市特色空间打造的核心骨架。这些战略性的公共空间要素将成为城市形象持续打造，特色景观风貌形成的核心，必须通过进一步城市设计进行强化设计，优化提升。据此划定下一步开展区段城市设计的重点地区，为城市特色空间的塑造提供明确的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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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乡体验系统——全域风景理念下的城市景观框架

为了改善马鞍山目前工业围城带来的环境污染和工业与山水并峙的两极化印象，从长远视角谋划，统筹城乡发展，统筹江、山、丘、水、绿、城全要素景观。抓住马鞍山行政区划调整带来的跨江发展机遇，从“破环重塑”视角出发，逐步转移主城区外围山水资源集聚地区的重工业、污染企业，整合集聚工业产能提升生产效率，分期分段转变城市外围“工业发展环”，降低对重工业污染城市的影响，将腾退近山临水空间，重塑城市外围景观游憩环。梳理城市内部活力节点、山水节点、历史文化节点以及未来的工业遗迹节点，打造“一环四带“的城乡景观框架，形成城市外围“塑景环城 , 城周乐游环”及四条“乐景游城 , 城内乐活带”，实现内外串联互动的城乡联动体验系统。建立涵盖快速车行、城市慢行、郊野骑行、水上航行全视角的城乡体验路径，为“一环四带”的形成提供多样化的交通支撑与体验可能。

图15 马鞍山城乡一体景观框架

五、实施思考：

通过什么手段推动总体城市设计落地？

有面向实施的设计，还要有推动设计实施的途径。大多数情况下，总体城市设计仅仅在编制过程中通过汇报宣讲、展览宣传中实现了在局部范围内统一理念，明确方向的效果，而后就沉寂于书桌案头。为了可以推动本次总体城市设计的持续落实，我们为马鞍山提供了以下三个方面的推进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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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总规：抓住战略要素，融入法定规划

结合城市设计管理办法，将本次总体城市设计确定的城市总体风貌定位，城市建设形态模式以及各系统内容融入法定规划。在宏观视角下应该仅仅抓住战略性要素（总图），融入总体规划或地方规划条例，并进一步针对战略要素形成相关规划／专项规划，形成动态管控，统筹协调。

图16 总体城市设计各系统规划与专项规划的对应衔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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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实效：建立项目库，形成实施抓手

针对本次城市设计提出的问题、要点，形成涉及设计规划、双修工程的等一系列的项目列表。与住房城乡建设部主抓各项试点工作相对应，使各类专项城市设计、区段城市设计、地段控制性城市设计与棚户区改造、老旧小更新、道路交通设计、市政工程建设等工作相结合，从总体城市设计设计意图的贯彻和落实出发，促进景观设计、城市公共空间塑造等内容相综合、相协调，提高城市空间整体的美学价值和景观生态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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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向管控：完善城市设计管控体系

协助地方制定城市设计工作体系，推动城市设计与法定规划体系的全方位衔接。通过总体城市设计与总体规划，确定城市发展的长远空间形象预期；进一步通过后续专项城市设计分项落实总体城市设计对于城市中不同系统的要求；对于城市中重要的特色意图区通过专项城市设计或区段城市设计形成城市设计全覆盖；针对各风貌分区中的建筑风貌特征区应通过管控性重点地段城市设计强化设计引导，并最终将城市设计内容纳入城市建设管理审批的不同阶段予以落实。

图17 城市设计工作体系示意图

六、工作之后：两年后的反思

客观来看，马鞍山总体城市设计完成了其作为试点城市探索的诉求和初衷，形成了对工业城市转型、中国气质的山水城市塑造、中小型城市总体城市设计理念及框架的探索。特别是探索了当下面向基本建设完成地区，面向实施的总体城市设计的思路和方法，也获得了住建部、行业专家和地方政府的一致认可。

另一方面，我们也发现，对于中小城市来说，总体城市设计除了与法定规划同步开展外，更适合衔接城市双修工作，形成实际改善成效。而城市设计管理体系的完善，从文案到实现，更需要地方政府有内在动力的持续推动、行业专家的长久支撑推进以及全行业的广泛共识。同时，总体城市设计的实施更依赖于不同设计师在工作中，将落实总体城市设计（分区城市设计）意图放在首位，而后再谋求创新创意。

一张蓝图的实现，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项目完成单位：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    

项目主管领导：陈振羽

项目主要完成人员：王颖楠、魏钢、王力、申晨、韩靖北、黄思曈、刘善志

撰文：王颖楠

i. 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定义出自：《国务院关于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的批复》，2016-5-22；《国家发展改革委关于印发长江三角洲城市群发展规划的通知》，2016-6-1

ii. 唐燕，设计城市的核心是描绘愿景；城市设计的核心则是描绘愿景并辅以实施路径。设计城市的任务是进行空间设计；城市设计的任务则是设计空间结合实施管理。设计城市的参与主体是设计师；城市设计的参与主体则是设计师联合规划师。在“一张蓝图干到底”的背景下可以更好理解这两者的融合关系，设计城市关注的是“绘制蓝图”，但其“干到底”则需要运用城市设计的工作方法来进行实施。

iii. 纵向剖析在这里指：破除宏观层面、中观层面、微观层面的尺度限定，针对特定问题跨尺度，跨系统进行设计组织，寻求面向可实操的解决方案。

iv.《当代城市规划理论与实践丛书：面向实施的城市设计》，王世富，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5-06-01

v.  “一主两副、六特两门户”—— 一主： 雨山湖城市中心；两副：城南副中心、秀山副中心；六特：慈湖－棕地整治生态宜居特色中心、马钢－工业遗产文创休闲特色中心、滨江－文化旅游生态休闲特色中心、银塘－产业配套综合服务特色中心、向山－矿山修复旅游宜居特色中心、濮塘－美丽乡村生态度假特色中心；两门户：普铁汽运门户中心、高铁轨道门户中心

祝福祖国70华诞∣CAUPD城市设计研究分院推出总体城市设计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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